本文是摘自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关于 Relativism 的 Epistemic relativism 章节,由于版权问题,原始内容请参见:
Baghramian, Maria and Carter, J. Adam, “Relativism”, 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Winter 2018 Edition), Edward N. Zalta (ed.), URL = https://plato.stanford.edu/archives/win2018/entries/relativism/.
有时间的话会尽量翻译完。
4.4 认知相对主义
研究显示,人们更愿意用“相对主义”的思维方式去认定一个东西是知识以及去认可一个论证过程。“什么是知识?怎样的笃信是理性的?”——认知相对主义的核心正是在于如何对这些问题建立标准上——在该主义看来,这些标准是会随着特定的认知和文化框架改变的,这些标准本身事实上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通用和固定。认知相对主义做了三个关键的假设:
- 认知论上的说理体系本身是一个相对的框架。单纯问一个“笃信”是不是绝对“有理据”本身是没有意义的——问这种问题必须基于一个特定的认知体系,(这也隐含了对客观性的怀疑?)
- 事实上有很多可以相互替换的,互相不兼容的认知体系。
- 我们如果要论证其中一个认知体系优于另一个,就不可避免的需要进行循环论证(当然,循环论证本身是难以让人接受的)。
Paul在撰写他批评相对主义的文章里提到,认知相对主义者致力于建立一个“同等有效体系”的学说——即“存在很多根本上不同的、互不兼容、却有都挺有道理的方式去认识这个世界,科学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相对主义这的核心论点在于我们要么狂热的决的其中一种认知体系好于所有其它的,要么就应当接受所有认知体系都同等合理。
对于相对主义而言,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区分,如何剥离不同的认知体系呢?直觉上,我们觉得是那些会(随系统改变而)改变的、相互排斥的认知“核心原则”,最基本的需要相信的东西,必要的预设(就是Wittgenstein 说的基础预设)一个简单并且广泛传用的例子就是笃信科学和笃信宗教这两个系统。举例来说,Boghossian做了一个专题研究,讲的是关于伽利略和Cardinal Bellarmine的关于行星运动的争论——他们两个人分别用了两套非常著名的认知框架(Rorty在他的文章里称之为网格框架)来解释。相对主义者认为事实上很难说起哥白尼的日心说和过去的地心说哪一个是被正确论证的——“毕竟我们很难说哪一个绝对的事实可以证明另一样东西”(Boghossian)从另一面看,反相对主义者正是想说明这些思想是很蠢很没道理的。
Boghossian 一直因他对相对主义的论述备受批评。其中来自Crispin Wright的批评值得注意。他关注到了Boghossian对于相对主义者的归纳中的第一条(见上文)说如果像“证据E可以体现笃信B的合理性”这样的说法可以是对的的话,那么这些说法必须依据某一个认知系统,这个系统里如果I和S可接受,才能有证据E可以合理化B。Boghossian在对相对主义进行了上述归纳后又提出,相对主义者可能有很多种方式来攻击“证据E可以体现笃信B的合理性”这样的表述,但最终他们会觉得并没有什么自成体系的方法去说明她应该接受/拒绝哪一种认知体系。Boghossian最后总结到,上述问题正是因为相对主义者找不到这样一种自成体系的办法来让他们从多余一个备选项中选出一个完善的认知系统——他们甚至不能假设有一些认知上的原则是通用的(包括推理、归纳、对经验的认可等等)(参见Boghossian 2006a)
正如 Wright 注意到的,Boghossian 从相对主义者引出认知相对主义者的过程是为了简化:
Boghossian 的论点没办法变得非常严格,像“证据E使得相信B是合理的”这样的表述可以是正确或错误的——尽管只是相对而言这样。
此外,Wright 论述道,Boghossian在谈及认知相对主义时有一点没法解释——他们没法区分:
- 在某一标准下做一个判断。
- 判断这些标准适用于这些判断。
(参见MacFarlane (2008b),里面涉及到更多对Boghossian的吐槽)
理性的概念本身以及理性所包含的逻辑和论证内涵都是常见的用于区分不同认知体系的基本原则。
当要区分不同的认知体系时,对理性这一概念的解释以及理性所包含的逻辑和论证内涵都是常见的区分原则。下面我们会分点讨论如何把这些角度都“相对化”